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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二朵玫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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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二朵玫瑰花

如果真的羈定了,那家夥就是未來有極大可能會奪舍傑身體的敵人,她應該怎麽做呢?

晴美在回家的路途中,陷入了思考。

但是她的思考與糾結並沒有持續太久,等到再度睜開眼時,晴美的目光已經完全變了,變成了決絕而又果斷的殺意。

還能怎麽做呢?選擇只剩下那一個了。

殺了他,祓除他,將可能發生的悲慘未來直接扼殺在搖籃中,在敵人帶來災厄之前,先下手為強滅了他。

而還在莊園的羂索,當然相當直觀的感受到了她毫不遮掩的殺意。

這個時代的咒術師,整體的能力已經沒落了很久,咒靈和咒術師,早在五條悟誕生之前,力量都早已經不覆往昔,那些能力低劣的咒術師們,更不能和千年前平安時代的盛況時候相比。

原本的羂索是這麽認為的。

可是,在他察覺到了源自少女鋪天蓋地的殺意之時,忽然意識到了自己在力量被限制時,同意與她一同回到居所的決議是何等的愚蠢。

哪怕是放在千年前,她的這份力量和殺意,都是相當駭然的。

她發現了自己的身份?意識到了他的目的?自己又應該運用什麽方式脫身?

力量已經徹底消失,現在的羂索已經和一個普通人無異,就算他的速度太快,恐怕也不及火力全開趕到了室內的晴美的萬分之一。

只不過,晴美她中途被跡部瑛子攔下了片刻。

“小晴美,你怎麽回家了?”跡部瑛子有些高興的問道:“難道是……回來看娟兒的?”

“嗯,是的,媽媽。”晴美的笑容溫柔又甜美,她用蜜糖一般的聲音回答道:“我放心不下,所以來看看(殺)他。”

“哎呀,真是的,早說你對那個孩子其實有點興趣啊。”跡部瑛子以手抵唇,輕輕咳嗽了一聲:“其實我之前還以為你們互相都沒興趣,所以白天運用了一些小小的強硬的方法……”

唔,不過如果女兒真的如她所料,對女裝後的美青年更感興趣,那就沒事了。

“他現在住在什麽位置?”不待母親回答,晴美的目光就如鷹一般銳利的掃射向某個方位:“不用特意告訴我了,媽媽,我已經知道了。”

跡部瑛子看著女兒如同離弦的箭一般飛了出去,她依舊在扇著小折扇,笑的合不攏口。

而實際上,她可愛的女兒已經在思考用什麽方式才能幹脆利落的將對方一擊致命了。

(要逃,要逃,一定要逃……)

這大概是羂索活了那樣長久的時間之後,第一次發自內心的感受到了恐慌。

不行,他絕對不能折損在這裏,他謀劃了那麽長久時日的計劃難道就要終結在今日?

“娟,你在嗎?”

走廊的盡頭傳來了她由遠及近的腳步。

她的聲音飄渺空靈,獵人和獵物的身份早就完成了轉換。

“在家裏修養的還習慣嗎?”

“我有一些事情,想要找你確認一下。”

“其實也不是什麽特別的事情,就是想問問你,有關你額頭的疤痕,那是手術之後留下的痕跡嗎?”

殺意,咒力,還有鋪天蓋地的壓迫感。

曾經的詛咒之王能夠予以他的壓迫感,也莫過於此了吧。

這裏是莊園的,七樓,此刻自己退無可退,但是羂索已經用最快的速度撕開床單和窗簾,編成了向下的繩索,他順著繩索往下迅速滑行,但是滑到一半時,身邊的景色卻在極速後退。

仰頭一看,那個女人正在單手抓起簡易繩索,將他以光速往上提起。

“為什麽要跑呢?因為害怕被我確認嗎?欸?”

羂索:你不要過來啊啊啊啊——

恐慌和反抗都沒有任何意義,他就這樣瞳孔地震著和微笑著的女人面面相覷。

然後……

然後晴美看著他穿在身上的衣服,難得陷入了沈默。

殺意也在這一瞬間悉數退散,她戰術後仰,上上下下端詳了羂索身上的女仆裝一番。

“娟兒?”

“……是夫人的命令。”他非常隱忍的閉緊了眼睛:“她要求我為跡部家工作還債,工作方式……就是這種。”

晴美:……這下我倒是有點不確定了,因為以普遍理性而言,未來的BOSS真的會老老實實在自家呆著當女仆嗎?這個稍微有點離譜吧。

於是,誰也沒想到的是,女仆裝救了羂索的一條命。

而晴美湊上前上上下下的端詳了這貨半天,也沒從身上感受出什麽咒力,倒也不至於真的把他開顱確認一下。

“哦,如果要還債的話,我計算一下啊。”晴美臨走前,掰著手指數道:“你撕壞的床單是三百萬,窗簾更貴一些一千萬,所以,按照最高時薪算,你最少要留在我家工作一年零一個月還清欠款,所以繼續當好一位負責的女仆吧。”

羂索:“……”

“娟兒,如果你中途膽敢離開的話——”晴美擺出了一個抹脖子的姿勢,笑吟吟道:“你應該懂我意思?”

她的眼裏寫滿了,就算他逃跑到天涯海角都會抓住他。

羂索:“……”

“哦對了,為了以防萬一,我們建立一個你有什麽壞心思就會腦漿炸裂的咒縛吧!”

羂索聞言駭然:“咒——”

“別想著在這裏裝傻問我咒縛是什麽哦,再裝傻的話就直接扭斷你的脖子哦,我沒有任何的不殺原則哦,我說到做到哦。”少女眉眼彎彎的說出了相當殘忍的話語。

晴美在臨走前,還不忘設計了專門針對他的“帳”,將他像翁中的鱉一樣困在了自家莊園。

她這濃厚的咒力制造的帳,換成五條悟想要進出可能都得耗費不少心力,更別提咒力已經趨近於零的羂索。

可,可惡,那個女人,那個女人居然乘人之危予以了他這麽大的羞辱,如果他的力量回覆的話,定然就……

剛剛思考到這裏,他的大腦本體忽然傳來了一陣劇烈的疼痛,幾乎絞碎大腦,讓羂索茫然間看到了自己都快忘掉面貌的千年前的太奶,這個時候他終於有點明白那個死丫頭建立的咒縛是什麽意思了,趕緊在腦中想道:什麽都不做,什麽都不做,他一定兢兢業業的為跡部家當好一位合格的女仆,一位光榮的女仆,他最愛給跡部家做女仆了!

腦仁裏的劇烈疼痛同時也消失了,面前若隱若現的太奶也消失了。

身著女仆裝的羂索,弱小可憐又無助的跌坐在了原地。

……此刻,一位光榮又偉大的反派停止了思考。

“那個,晴美……”

“怎麽了?”晴美推開寢室大門,有些疑惑的問道:“大家明天還要繼續特訓呢,今天已經很晚了,不早點休息的話,我怕你們明天的訓練跟不上哦。”

聞聽此言,幾人趕緊將支支吾吾的松田陣平往前一推。

“其實是這樣的。”萩原研二義正言辭道:“松田他他他,他有話要對你說!”

松田陣平被推了出來,和晴美面面相覷。

“……”晴美看了看半天憋不出一句話的松田陣平,又看了看他身後的同期們,有些疑惑的問道:“那個,你們確定是松田他有話要對我說?”

“對的沒錯!”

他們非常羈定的一齊點頭,然後一窩蜂的全跑路了。

晴美:“……”

晴美看了看明明今天已經挨過特訓卻如此有精力的同期們的背影,不由自主的婆娑著自己的下巴感慨道:“要不明天再上點運動量吧,我看他們一個個的還挺有精力的。”

旁邊的松田陣平:“……”

怎麽他覺得,大家貌似有點弄巧成拙了。

晴美的目光也終於移到了松田的面龐上。

“所以,松田,你找我有什麽事情嗎?”她依靠著門框,依舊笑的很溫柔:“是有什麽問題想問我嗎?”

皎潔的月光為少女的面龐鍍上了一層素雅的光輝,拋開始祖巨獸的實力不談,面前的女孩美的不像話。

松田陣平:“那個,這個……”

他掙紮了很久才問道:“你是不是在生我……我是說,我們的氣?”

“欸?什麽?為什麽突然這麽問?”晴美有些驚訝的擡手掩住雙唇,隨後反問了回去。

不過她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噗,你們值得是白天特訓的事情嗎?那當然不是因為在生氣呀,而是因為……”

是因為,太害怕會在未來失去你們了吧。

所以會想竭力去提升大家的自保能力,想要盡可能的避免悲劇的發生,不過在現在看來,她的要求好像確實有有點兒嚴苛了,導致了誤會。

“而是因為——?”松田陣平歪著頭,重覆了一句她的回覆,他的卷發蓬松,平靜的表情像只乖巧的大狗狗。

“嗯……我應該怎麽去解釋呢……這個就像父母希望孩子能夠成長到足夠厲害,良苦用心是一個道理。”

松田陣平出言吐槽道:“……鼻屎點大的小東西還把自己代入父母角色了。”

晴美:“嗯?!”

看到晴美舉起小拳頭稍稍揮舞了一下,松田陣平趕緊一縮脖子。

“如果松田你今天想問的是這個問題的話,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啦,我沒有生氣,更沒有對大家生氣,而且我是那種生氣了就會明晰的講出來自己到底哪裏生氣的性格,不會在訓練的過程中公報私仇的,你就放心好啦。”

這個時候的青年還沒什麽要走的意思。

晴美也眨了眨眼睛,仰頭回望著他。

“那你那個時候,為什麽要哭呢?”他詢問道。

“我們是你的同期,是你的同伴啊。”他揉了揉太陽穴:“我們更希望你不管發生了什麽事情都不要埋藏在心裏,你能夠坦白一點講出來,然後我們一同去應對。”

“你一直都是這樣,仗著自己有力量,足夠強……好吧你也確實挺強的,然後無論什麽事情都恨不得沖在最前面去解決了,不管我們說過多少次,你都習慣這麽做。”

“……可能是因為,我曾經是咒術師。”

“嗯,你確實是咒術師。”松田陣平打斷了她支支吾吾的解釋:“但是與此同時,你還是一個女孩子啊!就算你是山地大猩猩或者氪星人那又怎麽樣,為什麽要逼著自己背負很多東西?”

他一氣呵成的說完了一番話,一番他早就想對著這孩子說出來的話。

“……那天,我第一次真正意義上遇到咒靈的時候,我意識到你很厲害,你很強大,你居然能夠孤身一人去面對那種怪物,但是在你昏倒過去的時候,我真的發自內心的感到了害怕。”

“我害怕你會就那樣一直昏迷過去,再也醒不過來,那樣的話,我們的面前就再也沒有會自信滿滿的說著別怕讓我來的笨蛋了。”

“……也多依賴我們一些吧。”

他垂下眼眸,黑眸幽深如墨。

“我們是同伴,不是嗎?”

面前的女孩沈默了很久,她低下頭,等到再度擡起頭的時候,已經一改冰山女強人的模樣,眼淚汪汪化作香煎荷包蛋。

“嗚嗚嗚嗚——馬自達——你這家夥啊——”

松田陣平手忙腳亂的在自己身上翻紙巾:“……!啊啊啊啊你別哭啊,我剛剛的語氣是稍微兇了一點,對不起,我道歉!”

“不是,不是說你兇……”她仰著頭,吸溜著鼻涕:“好,好犯規啊,你這家夥,害我這麽沒出息的樣子被你看到了,真是太不華麗了,我要滅口你……!”

松田陣平遞出紙巾,一臉無辜:“啊放心吧,我是不會往外說出去的,如果現在哭會兒鼻子可以讓你好受一點的話那就哭吧,這又不是什麽丟人的事情,只是一種發洩情緒的方式,我可以在這裏陪到你的心情緩過來為止。”

“你你你,你先別說了。”

她將紙巾拍在自己的臉上,又向前一步,將額頭抵在了他的胸口,而這一動作直接讓後者潰不成軍,剛剛強裝鎮定的模樣瞬間崩塌。

“……稍微借我靠一下。”她閉上眼睛:“靠一下下就好。”

“能夠預知未來的能力?”

“你知道了我們在未來會……所以才突然之間性情大變想要拉著我們特訓?”

晴美乖乖的點頭如搗蒜。

她在剛剛一五一十的將那一切全部都老實交代了,也沒有繼續藏著掖著了,或許是想明白了自己不用埋頭一個人解決,想明白了她的同伴們其實非常的可靠。

松田陣平深深的嘆了口氣,他扶住自己的太陽穴:“……我說你啊。”

這下他可算可以理解為什麽晴美會突然之間爆改自己變成鐵血教官了,因為換成他知道了晴美的未來會發生不幸的話,肯定也會竭盡全力的想要去做點什麽吧。

但是這不耽誤他批判傻丫頭。

“你應該最開始的時候就講出來,然後我們一同商議解決方法。”

“嗚。”晴美捂住腦袋:“這件事情,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都太玄幻了嘛,我怕你們一時之間沒辦法接受。”

“我們都親眼看過你徒手接子彈,單手扛卡車,像打狗一樣毆打超次元生物了。”松田陣平反問她:“這些更加玄幻的事情我們都經歷過了,為什麽我們不會相信一個小小的死亡預告呢?”

晴美:“……”

好的,不能否認,馬自達他說的很有道理。

於是她非常心虛的擡起雙手,左右手食指對著戳戳:“對,對不起嘛……因為我在想我能自己能解決這件事情,我覺得,如果大家知道了未來可能發生在身上的不幸,說不定就會像恐怖電影裏面一樣心神不寧……”

松田陣平聳肩:“那也比你只一人在那裏心神不寧好,更何況我們都是打算未來做警察的人了,早已經有過這層覺悟了。”

“總而言之,晴美你才是在場那個最大的笨蛋。”

晴美:QAQ

“不過,我覺得你想的也沒錯,既然距離那些事情發生還有一段時間,我們可以選擇先特訓他們一段時間再闡明事實。”松田陣平充分展現了友好的同期品質,男人之間讓人可歌可泣的友誼,以手握拳敲擊右掌:“嘛,這都是為了不讓他們在畢業之前就心神不寧嘛,至於辦法的話……我會在這期間幫你一起想的,也會多多督促他們特訓的。”

讓他們今天只推自己出來,啊哈!

晴美歪了歪頭:“……那,松田就是我的內應了?”

“這個說法總覺得有點怪怪的。”

“那,松田就是我的共犯了?”

看著少女忽然湊近的面龐,他的耳廓愈來愈紅,最後小小聲的憋了一句:“你,選你喜歡的念就好。”

“好喔。”晴美仍然在看著他,並沒有回過頭,而是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看,看的他的臉頰愈來愈紅。

“怎,怎麽了嗎?”最後他終於沒忍住開口問了一句,磕磕巴巴道:“我的臉上有什麽奇怪的東西嗎?”

拜托,別再用這種眼神靠近他了,這樣太犯規了啊。

“我想說……”晴美垂下眼,輕聲道:“松田,你的牙,上次鑲的那顆還方便嗎?我有認識一個前同期,要不要讓她給你治療一顆全新的?”

松田陣平:結果鬧了半天她只是想說這種事情啊餵!

意識到是自己自作多情的松田陣平,擡手扶額開始了自閉,他忽然意識到,想要讓這個大呆瓜開竅可能會是一場相當漫長的過程……不知道他畢業以後努力多拿點功勳去跡部家上門見家長有沒有作用。

“牙什麽的怎麽樣都好啦。”他有點好笑又有點無奈:“我又不在乎這個,為什麽你會關註我的牙啊餵?”

“因為松田笑起來很好看。”她眨巴著眼睛,乖巧的回答:“所以我會在你笑的時候,下意識的去註意到很多地方,比如說你開學的時候補的那顆牙。”

松田陣平:“……!”

這還是第一次,從她的口中聽到如此明晰直白的讚美,雖然緊隨其後的那句話還是叫他哭笑不得。

“明明……你小子有那麽多長的像大明星的前同期啊。”松田陣平撓了撓頭:“虧你還能對著我誇獎出來。”

晴美托腮回答:“可是我覺得,我的現同期原地出道也沒有任何問題啊?”

“那,總,總而言之,我就不去打擾你的休息了。”松田陣平迅速轉過身,仿佛這樣就能抑制住如同擂鼓的心跳,走路都在同手同腳:“我我我先回去了。”

“餵,松田。”

他回過頭,少女正站在月下對他微笑。

“如果你現在不困的話,要不要和我一起偷偷溜出學校走走呢?”

“……被監控拍下來,被教官發現的話會很麻煩的吧?”

“沒關系沒關系,我們趁著監控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翻墻出去就好啦。”

“……正常人都沒辦法趁著監控沒註意翻墻吧啊餵!”

但是看著月色下如同輝夜姬般的女孩,他還是屏住呼吸,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

這算是……她主動的約會邀請嗎?

“……好。”

半小時後,松田陣平擺出一副呆滯的神色站在晴美身側,而她正在阻止一場發生在米花町的搶劫案。

“啊哈哈哈哈!戰栗吧,你們這些犯罪分子,從今天開始我就是縱橫米花町的蝙蝠俠.美。”她順便側了個身:“而我的身後,則是我的好搭檔,羅賓.平!”

松田陣平:救命,好想死。

“所以最後,小陣平你就被小晴美拉出去,在米花町一起打擊犯罪到了後半夜?”

萩原研二笑的嘎嘎嘎嘎,他樂的大腿都快拍腫了:“你怎麽回事啊小陣平!這簡直比之前連夜幫她打掃房間更加離譜啊哈哈哈——”

松田陣平頂著眼下烏青的雙眼,氣若游絲的懟道:“別,別說了,hagi……”

他昨天一開始還真的有那麽一絲一毫的期盼,覺得晴美真的會對他說點什麽。

“不過,我看你昨天晚上的犧牲果然是有效的。”萩原研二愜意的躺在跡部家的私家飛機翹著二郎腿:“所以說啊,女孩子稍微哄一下還是有效的,你看,小晴美她今天不僅沒有捉著我們特訓,還用私家飛機帶我們一起度假……”

萩原研二此刻都快笑裂了。

但是很快,萩原研二就再也笑不出來了。

因為飛機降落後,他發現他們赫然來到了一片原始森林之中!

鐵血教官晴美扯了扯手上的教鞭:“我昨天意識到了一件事情,我覺得在實訓中我們才能在鮮血與汗水中,像個爺們一樣變強,所以——”

他們:“所,所以?”

“米娜桑,你們看到那邊那頭在河邊找東西吃的棕熊了嗎?上啊!揍趴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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